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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 番外:表表壞了,但爹地再也不跟你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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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番外:表表壞了,但爹地再也不跟你分開了。

◎仔仔陪媽咪試婚紗。◎

曲疏桐差不多兩個月回一次港, 但聽說蔔畫下周要領證,她就提前回去了。

曾經她和卓楓的婚書上是蔔畫同庾泰的簽名,如今蔔畫和庾泰的婚書上, 則是他們倆的簽名。

這次回去, 她順便試了婚紗。

曲疏桐獨愛魚尾裙的婀娜多姿,婚紗自然也是這個款式。

拖地兩米的裙擺在地上如海浪搖曳,裙尾一圈碎鉆圍滿,裙身繡出一朵朵雪白煙花, 煙花中暗藏著幾個字母, 有ZF,還有她的XWB,XWZ。

卓楓起初知道她這個設計,還吃兒子的醋, 說小朋友兩個名字,自己只有一個……

但曲疏桐真是非常喜歡設計師把她的想法都實現出來的模樣,大明星的時尚資源非常棒, 為她找來的這位法國設計師深得她心。

這次試婚紗, 她順便為卓楓和小朋友也定制了婚禮上的幾套禮服。

除了回港忙婚禮的事, 16年這一年,在江南的時候,曲疏桐都挺忙的。

她的工作重心是把巖舟為曲的業務拓展到香江海港,然後在港開設新的分公司, 有了辦公點。

當初註冊新公司為的就是這一天,因為她可以將新公司的辦公點開設到香江,但是不能將駱氏挪過去。

曾經駱氏的風雨飄搖是融遠控股導致的, 如今融遠雖然已經完全退出中國市場, 僅剩日本一個公司, 但是駱氏的高層都對香江抱有微妙的想法,並不打算去那裏拓展業務。

駱氏從前在最南方的一個港口業務就是灣區港,這個港口距離香江港還有一定距離,但駱氏自古沒有去港澳臺發展業務的打算,現在也沒有。

如果曲疏桐執意要這麽做,那就是她為了自己的家庭,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罔顧上一任董事長的情感,對不起曾經駱氏度過的艱難日程。

曲疏桐也就不想去做這個事,但是巖舟為曲是她自己的公司,除了她,朔方資本是第二大股東,她有百分百的絕對掌控權。

17年的春節,一家三口再次回港,卓楓回去操持婚禮,曲疏桐則不需要再回江南了。

年尾,她已經將內地兩個公司托付給職業經理人打理,她後續只在港的辦公點做事,辦完婚禮就打算一直在港定居了。

因為家裏的小朋友該開始上早教了,這樣一來以後要隨時飛不方便。

並且他們要辦婚禮了,曲疏桐不想婚禮後還總是這樣不安定地兩地分居。

對卓楓不好,太忙,對小孩兒也不好。

春節放假的那幾天,曲疏桐約了婚紗設計師到家裏試穿已經完工的婚紗。

卓楓出門了,小尾白也不知道她在幹什麽,午睡醒來在房間裏找不到媽咪,他就跌跌撞撞走出臥室。

幾步就看到三層大廳好多人,而媽咪穿著一條漂亮裙子在鏡子前佇立不動。

小朋友茫然而開心地走過去,奶聲奶氣地喊:“媽咪~”

曲疏桐回眸:“白白醒啦。”

設計師驚訝於她有孩子了,連連誇讚了孩子好可愛:“曲小姐的小禮服是給小王子定的,我以為是給您婚禮的花童定的。他真的好可愛。”

曲疏桐也沒有太謙虛,他長得對得起帥氣和可愛這些詞,此刻剛睡醒,穿著一身萌萌的連體服,小模樣讓人無法不動心。

她笑一笑,馬上去抱孩子。

小家夥摸著她的婚紗好奇地呢喃:“媽咪,咩……”

他才一歲半,普通話詞匯對他來說還太覆雜,而粵語簡單的詞此刻更適合他,他會日常的簡單表達,此刻,不懂得媽咪身上沒見過的衣服是什麽,就問媽咪:咩。

曲疏桐抱著他一起看鏡子,指著身上的婚紗告訴他:“婚紗,系媽咪嘅婚紗,同爹地結婚穿嘅衫,系咪好靚?”

他馬上點頭,圓圓的小腦袋上一對鳳眼笑瞇瞇的,眼底閃著光,盯著鏡子裏媽咪漂亮的婚紗移不開眼,一會兒又忍不住回頭一頭紮入媽咪懷裏蹭,繼續喊人。

曲疏桐心都化了。

“白白最可愛。”她轉頭跟工作人員說,“把小禮服拿出來,給他試試。”

然而小朋友不喜歡別人給他穿衣服,一下見到這麽多陌生人他害怕,縮著小身子在媽咪的裙子邊,不穿。

曲疏桐接過衣服自己蹲下去給他換,“唔怕,媽咪給你穿好唔好?這是禮服,媽咪同爹地結婚當日,白白都要穿得好好看的呀。你知唔知結婚系咩?結婚就系爹地媽咪一世都唔會分開啦,同白白一生一世喺一齊。”

媽咪這麽說,跳海他都去。

曲疏桐把他的小身子攏在臂彎,套上那件中式對襟的黑色繡花禮服,胸口的一排墨綠色翠竹真是把她的小尾白襯得溫文爾雅。

“好睇好睇,合身,白白著中式禮服真系好睇,全港最帥嘅仔仔喇。”

他聽不懂,但是好像知道媽咪在誇他,小家夥害羞地往她懷裏鉆。

曲疏桐溫柔萬千地將他抱起來,再拿起手機對鏡拍了張照片,發給她的卓先生。

收到的卓楓正在金合歡的日月樽大宴廳聽著於繼跟他匯報安保情況。手機在西褲口袋振了振,他拿起來瞅了眼。

見是曲疏桐在whatsapp發的一張照片,還沒點開前他自動以為是家裏尾仔又搗了什麽亂被媽咪取證報警了。

這個小東西平時不吵不鬧但是這個年紀實在是傻,人類最傻的年紀,完全不懂是非黑白,前不久把曲疏桐種的玫瑰澆了開水,全枯死了。

他個大好心,以為幫家裏園丁爺爺的忙呢,誰知道園丁師傅發現的時候,眼前一黑。

關鍵是他自己還被燙到了,在花園哇哇哭,嚇得那天照看他的幾個阿姨都差點因為疏忽而主動引咎辭職。

卓楓一邊推測他肯定搗亂了一邊又怕真的再發生燙傷的事,馬上就點開照片看案發現場和傷亡情況。

誰知道……

於繼本來想跟他再說一下,除了婚禮現場的安保,這一個月入境香江的特殊人員信息任齊柯那邊也一直在監控中,確保婚禮當天絕對萬無一失,賓客中沒潛藏危險而全世界的來賓也保證個個無恙。

然而卓楓盯著手機,眼睛都不眨了。

於繼有些不安地問:“卓總?沒事吧?”

卓楓徐徐回神,咧嘴一笑。

於繼瞇了瞇眼,不過下一秒就猜測是家裏給他發來的了,他才能有這種表情。

以前有曲疏桐,他就沒那麽不茍言笑了,現在還有了個金尊玉貴的小王子,那小東西從長相到性格都很可愛,見了他們幾個保鏢都嘴甜得很,叔叔叔叔的喊,他們卓總也是出了名的實名疼兒子。

“沒事。”卓楓說,“我先去打個電話。你讓麥康撤掉那天負責人身檢查的人,讓他全程自己負責,我信不過普通人。”

“好。”



曲疏桐在家裏聽電話,甜蜜地問:“好不好看?只剩下卓先生的衣服沒有試穿啦,不過我們仔仔穿得這麽好看,你們父子倆同款,卓先生那身材更是衣架子,肯定好看的。”

卓楓的聲音透過聽筒鉆入她耳朵,有些磁性:“好看,你美,不可方物,小的可愛。他今天怎麽那麽乖,願意給我老婆當背景板,襯得你真是如星如月,似水溫柔。”

“……”她失笑,“怎麽是背景板啦,我們白白是媽咪的最佳搭檔,是模特。”

“最佳,嗯。”他莞爾,不予否認,“我馬上就回去了,回去給你穿。”

“ok~等我老公回來。”

曲疏桐掐了電話,放下小朋友玩,自己再欣賞一下婚紗的各個精致細節。

小朋友坐在她的裙擺上仰頭看媽咪,偶爾摸摸那些閃爍的鉆,偶爾摸摸綢緞上的煙花。

終於曲疏桐帶他去換下禮服。

她先給小朋友把衣服脫了,穿上自己的冬日居家小睡衣。他的睡衣也是黑色的,這小朋友自從被爹地送了一塊黑色的手表後,就小小年紀愛上了酷酷的黑色,什麽都鐘情於黑。

換好放小朋友去玩,她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卸下繁瑣的婚紗。

待送走了設計師團隊,曲疏桐回樓上找孩子,但剛進房間就聽到了哭聲。

曲疏桐一怔,循著哭聲找到在沙發裏縮成一團的小尾白。

“怎麽了?”她馬上過去,“摔了還是磕了,白白。”

曲疏桐跪在沙發前,抱著他的小身子轉動,裏裏外外檢查一遍,“點呀?白白,哭咩呀?同媽咪講。”

他鼻尖粉紅,雙瞳夾淚,可憐兮兮地喊:“媽咪~”

“媽咪在,你怎麽啦?摔了嗎?”

“唔。”

曲疏桐瞬間蹙起眉心:“摔到哪裏了?哪裏痛痛呀?你同媽咪講。”

他把手伸給她。

曲疏桐緊張不已地接過他的小手檢查,撩起他的袖口。

可是兩只手好像都沒有問題,冬天衣服還挺厚的。

“你哪裏痛?是不是摔到手肘了,完了那估計是脫臼了。”

“媽咪。”他眼淚啪嗒啪嗒掉,攤開手心。

曲疏桐以為是手心破了,馬上又去檢查,這一看,才瞧見被他攥在手心的一塊手表,手表表盤玻璃碎了。

曲疏桐一楞,拿起手表檢查了下他的手心有沒有被玻璃劃破,確定沒有後,大大舒了口氣,看他:“手沒有受傷,是表表壞了,是嗎?”

他馬上扁嘴大哭。

曲疏桐明白了,“不哭不哭,只是塊表而已,讓爹地再買就好了,爹地有錢,咱怕什麽,不哭啊。”

他什麽都聽不進去,一頭埋在媽咪懷裏瘋狂掉眼淚,嗚嗚聲傷人心肺。

曲疏桐知道他愛這塊手表,馬上把他抱起來哄,“乖啊,乖乖不哭,小傻瓜,只是表表壞了,可以再買的,媽咪給白白買好多表表。”

過了一歲後,小家夥除非受傷,基本沒再哭過了,曲疏桐只記得他上次哭是自己拿了個裝開水的奶瓶去三層花園澆花把自己燙到了,都好幾個月的事了。

“不哭啦,仔仔乖。”

曲疏桐不得已給卓楓致電。

“嗯?我在路上了。”卓楓在電話中說,但是還沒聽到回音,就先察覺到了哭聲。

“怎麽了?怎麽哭成這個樣子?”剛剛同媽咪試禮服不是還好好的。

曲疏桐的聲音惆悵:“他不知道怎麽摔了,人大概沒摔到,但是把表摔壞了,就哭成這個樣子了哄不好。”

“表摔壞了。”

“嗯,可憐死了,水漫金山了。你快回來哄他。”

卓楓莞爾,無奈搖搖頭,掛了電話同於繼說:“開快點。”

說完他又給孔少崢去了個消息,“到家裏一趟,給我兒子檢查一下有沒摔傷。”

孔醫生回覆:“令公子那麽溫柔的孩子,怎麽會摔了。”

卓楓:“他是溫柔不是機器人,他才一歲半。”

“……”孔少崢笑了,只能應下。

車子一眨眼從中環馳騁入深水灣,一路開到別墅深處。

卓楓馬不停蹄進了家裏。很意外,在一層就看到他那個寶貝兒子了。

中央花廳裏,小朋友縮在樹下坐著,手裏攥著塊表,雖然已經不哭了但是臉頰通紅,雙眸也通紅,噙著眼淚。

看那樣子,剛剛確實是災難過境了。

他平日最喜歡在一層的花廳裏玩,可以第一時間等到爹地媽咪。

此刻一看,卓楓就猜測是曲疏桐把他帶下來的,讓他在這裏等著爹地,他也乖乖等著。

卓楓心疼又心軟,馬上走了過去。

“你怎麽又坐在樹下了?我們仔仔把自己當小草了還是小鳥了?”

他在花壇邊坐下,把靠著樹幹的小東西抱過去放在腿上。

他臉頰還濕濕的,卓楓拿袖子給他擦了擦。

剛擦完,眼淚又滾下來了,就無聲流著淚,擡頭看他。

那小模樣,真是比女兒還讓人心疼。卓楓低頭親了口他冰冰涼涼的臉頰,語氣愈發溫柔了:“怎麽了?嗯?仔仔為什麽哭?”

他吸了吸鼻子,扁著小嘴巴,明顯委屈到了極點,但一直在忍著呢。

卓楓不由蹙眉,心疼萬分:“沒關系,你可以哭,但是你要告訴爹地怎麽了,嗯?我們仔仔是男孩子,哭之後要解決事情,你想不想解決事情?”

“嗚嗚。”他一頭埋在爹地懷裏悲傷地抽泣,小肩頭都在抖。

卓楓心疼不已地撫了撫他圓潤的後腦勺,“爹地在呢,沒事,什麽事都是小事,你跟爹地說,爹地給你解決好不好。”

“表~表,嗚。”他磕磕絆絆地喊,悲傷不已地伸出手。

卓楓接過小手表,“表表壞了是嗎?”

“唔唔。”他哭腔痛心疾首。

卓楓雲淡風輕地安撫他:“那我們再買一個,爹地給你重新買一個,買十個,我們不怕摔,摔了就摔了,這有什麽。”

“呢個……”他抽泣,拿過那個碎了的手表,跟個心肝寶貝似的。

呢個,普通話就是“這個”。

卓楓挑眉:“要這個?”

“嗯。”他一邊哭一邊鄭重點頭。

卓楓看了看他那破碎的眼神,困惑地問:“為什麽?你很喜歡這個表是嘛?”

“唔。”

“為什麽喜歡?爹地給你送一個最新款的好不好?更酷更好看的。”

他搖頭,一邊吸鼻子一邊搖著小腦袋。

卓楓示意不遠處在看著的管家取紙巾來。

接過,他給懷裏的小臉蛋仔細擦了擦眼淚鼻涕,“為什麽不要新款的手表?新款好看,爹地給仔仔送好多塊新的好不好?各式各樣的,你肯定喜歡。爹地也不差這點錢,我們仔仔要什麽禮物都有,不用哭,嗯?我們多買點,不哭了。”

他還是掉著眼淚,攥緊手心的表淚眼模糊地看著他,可憐得緊。

卓楓怕他把手割傷了,去掰開他的手指。他卻不放手了,緊緊縮在胸口:“嗚嗚,表表……”

卓楓定睛看他,湊近問:“你就要這一塊嗎?不要別的了。”

“唔。”

“為什麽?新的為什麽不要呢?”

他聽不懂,還不會說那麽多,就是很著急地縮著身子,生怕連手上的表都沒有了。

卓楓百思不得其解,好一會兒,發現懷裏的小家夥在看他自己腕間的表。

他撥開袖口,完整地露出表,那小家夥眼睛果然更亮了,光芒透過淚水好像飄了出來。

卓楓:“你喜歡和爹地一樣的表表,是嗎?”

“唔唔唔。”

卓楓心中似被什麽東西一扯,把他抱起來,裹入懷中緊緊擁著,親一親,擦幹眼淚往外走,“不哭,那我們就不買新的,爹地給你修好不好?”

他不懂,茫然地看著爹地。

卓楓指了指他手心的表:“它的玻璃碎了,我們換一塊新的玻璃就好了,其他都原封不動,還是仔仔的表表,上面還是有仔仔的名字。”

小家夥懵懵懂懂地看著自己的表。

卓楓到門口去喊於繼,他還在等著孔少崢來給孩子檢查,怕有什麽問題得送醫院。

剛進來,一眼瞧見那哭得整個臉發紅的小朋友,於繼還以為受了多嚴重的傷。

卓楓攤開手在孩子面前,哄道:“把表給爹地,爹地給你拿去修,很快就拿回來給你,好不好?”

他猶猶豫豫的,攥緊表,害怕。

卓楓見此,把自己的手伸出去,對於繼說:“把我的表摘下來,也拿去修,壞了,換一塊玻璃。”

於繼挑眉,看著他安好無恙的手表一秒。也只是一秒而已,反應過來了就馬上摘了他的表拿著。

小尾白楞楞地看著他“搶奪”的操作。

卓楓再次誘哄他:“讓叔叔一起拿去修好不好?仔仔的表和爹地的一樣,都壞了,我們一起修修。”

好一會兒,在爹地真摯溫柔的眼神下,小家夥才把破碎的表放他寬大的手心中。

卓楓親他一口:“真乖。”

他把表遞給於繼,“兩只手表拿去他們門店,讓人換一塊表盤玻璃,要與之前同批號的。今天之內要修完。”

於繼看那小尾白滿眼謹慎的模樣,真的深怕表被人搶走了。

他笑了笑,安撫地對他說了句:“好,修好了馬上送回來。”

人走了,小家夥伸長了腦袋要去追。

卓楓哄道:“叔叔拿去給你修了,同爹地的一起修,今天睡覺之前就回來了,仔仔不怕。”

他回頭,認真看了看爹地,才漸漸安心。

卓楓把他抱上樓,“陪爹地去試衣服好不好。我們仔仔不用為這種小事哭,下次如果再摔碎了,你就打電話給爹地,爹地回來給你修,嗯?好不好?”

他點點頭,窩在他肩窩,可愛地抿著小嘴唇,在思念他第一次離家的表表。

卓楓一看他這模樣,就忍不住笑,又覺得心軟無比。他是從沒想到,一塊表,和爹地同款的表,他愛成這樣,就千金不換了,就要這塊。

其實他一直覺得自己算不上慈父,還是嚴厲一些的,但是這孩子好像非常喜歡他,黏他。

歸根結底,好像還是他陪著這孩子的時間太少了,過去一年,他都是隨媽咪在內地,見他的時間比媽咪少很多。

他能感受到每次見面孩子的歡喜,窩在他身上各種離不開,但沒想到這個地步,難怪他的桐桐一定要在過去這一年拼命工作,拓展公司版圖到香江港,再把辦公地點搬來。

很多個他不在江南的夜晚,她肯定更加知道孩子嘴裏在念叨爹地兩個字。

曲疏桐正要下樓就見父子倆上來了。

“哇,不哭啦。”她揶揄,又發現他手裏沒有表了,就問卓楓,“你丟啦?要買新的?”

“拿去修了。”他摟過她一起去看禮服,“不願意買新的。”

曲疏桐嘆息:“我也不懂為什麽非要這塊不可,我跟他說了,媽咪買新的送他,他跟沒聽到似的。”

卓楓:“這個和我是同款,他就要同款。大概是這塊表和我有聯系,他想我了,怪我陪他的時間太少。”

曲疏桐聞言,頓了頓:“你這麽一說。那會不會是因為,在江南的時候,他一念叨你,我就指著他手表上的日期跟他說,今天是四號,等到這個數字變成六了,爹地就來了;今天是六號,等到數字變成八了,爹地就來了。”

卓楓不可思議,看了看她,“你這麽跟他說的。”

“嗯。”她愧疚地點頭。

卓楓摸摸她的腦袋,心疼她一個人帶孩子只能這樣哄,又看了看懷裏還有點悶悶不樂的一小只,“那這個小傻瓜估計以為,只有這一塊和我同款的手表能等到爹地了。”

曲疏桐楞住了:“……所以,表壞了,他覺得天塌了。”

卓楓心疼不已地親了親擡起腦袋的小臉頰,“怪我,我陪他時間太少了。後面我一年給他送個幾十塊同款的,可以靠表表想爹地,但不用靠這一塊,整得慘兮兮的,我的兒子用得著這麽慘。”

“……”她本來還在難過呢,聞言楞是笑出來了,一瞬就釋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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